乌干达卫生部发布的闭关消息。本文图片均由口述者提供。
根据我之前做的功课,离开乌干达一天有三个埃塞俄比亚航空的航班、一个土耳其航空的航班和一个阿联酋航空的航班。但是,那天晚上埃塞俄比亚航空的订票系统崩了,22点在网上下了订单,但不能支付。我就想直接去机场买吧。乌干达机场外的登机指示。
23:20,到达机场航站楼,当时很多航班取消了。埃塞俄比亚航空的柜台不能直接给机票订单付款。刚好看到土耳其航空柜台还开着,我就尝试买票,不过土耳其航空已经禁飞中国内地了。工作人员说,可以飞到香港。直到22号的00:30,才买完票。02:10,办理好登机手续。04:16,登机。整个过程,每个环节都有很长的队伍。从出发到起飞,六个小时,我离开了乌干达。坐在飞机上,人是麻木的。乌干达机场的工作服务区。
伊斯坦布尔机场滞留的阿尔及利亚人3月22号,中午11:30,到达伊斯坦布尔机场。我先在候机室洗了澡,出来看见很多人在唱歌。服务员说,阿尔及利亚突然关闭了国境,四个航班没有续程航班,阿尔及利亚人被滞留了。他们一直在喊、唱歌,与警察和保安对峙。在机场的密闭空间里,声音格外震耳,让所有人感到焦虑。伊斯坦布尔机场大屏幕上显示大量延迟、取消的航班
滞留在伊斯坦布尔机场的阿尔及利亚人
转机13个小时挺无聊,我就处理工作,见缝插针做些俯卧撑。期间给一岁的女儿打了视频电话,告诉她我的情况,给她看外面的飞机,候机室的食物,还有回不了家的阿尔及利亚人,不过女儿也听不懂。最担心的肯定是家里人,我妈反复强调,“你要戴手套啊,6个小时换一次口罩啊”,其实我没有和她说,我只有一个口罩,其它的都留给当地朋友了,手套也没有。不过,关心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心理安慰,不管你听不听。晚上23点多,准备登机时,路过候机室的会议室,看到触屏显示器上有一幅画,挺感动的,上面不同语言的“谢谢”,给充满焦虑的候机室带来了温暖。之前有一个亚洲女生进去换了套“防护服”,想必是她的作品。候机室房间里的涂鸦
到登机口才知道这个航班竟然有这么多人,大概几十个人都穿着防护服,还有不少穿雨衣的,给人一种很紧张的情绪。直到飞机广播通知时,我才知道,这些人都是从严重疫情国转机来的。就在我们从伊斯坦布尔飞往香港时,香港政府宣布25号开始闭关。我离开乌干达坐的肯定是回国的最后一班飞机。落地香港了,才知道从伊斯坦布尔到香港,也是当时最后一班飞机(注:26号该航班再次起飞,但25号起香港只允许香港公民入境)。相比于伊斯坦布尔,在香港机场,我看到防护服的数量和专业程度都大大提升了。不管穿雨衣还是防护服,基本都是亚洲人。不过,还是看到四个欧洲姑娘,没有任何防护地在机场说笑闲逛。香港机场的候机乘客
转机拿登机牌时,人满为患,排了一个多小时队,我注意到身边的人很多看上去像高中生和大学生。大部分三五成群,有些人的防护器具上面还有动漫人物,他们戴着各种护目镜、滑雪镜,甚至游泳镜,还有的戴着工业防毒面具。很多孩子自来熟,相互聊天,有个东北孩子还主动问我,“哥,你去哪啊”,还突然听到有人说“我家是武汉的,我要回去”。一路上有意无意听到的各种对话,在脑海里交织,突然对别人的生活产生了猜测和感慨,不知道他们回去后见到的是不是所预期的景象。香港—上海—杭州:冷、饿23号晚上22:00,飞机落地上海。这也是当天最后一个回内地的航班。这个航班票价元,听空姐闲聊时提到,超售了%,不过飞机上仍然不是很满。我座位前面只有一个安全管理人员,后面和左右两边都没有人。空姐再三要求,不允许中途换座位。工作中的机组成员
落地上海后,在飞机上等了1小时20分。空姐在广播里问,有多少人来自当时的24个疫情国,只听空姐“哇”的一声,回头一看,全是举手的。空姐低声说,“早知道应当让非疫情国举手了”。这个航班总人数大约人,上来的安检和防疫人员,第一批带走了疫情国的27人。我是第二批下去的,属于非疫情国的37人,剩下的也基本都是疫情国来的。24号凌晨00:20,经过重重审核,顺利离开海关。出关后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冷、饿。上一顿饭还是在伊斯坦布尔机场吃的,土耳其航空准备了餐食,但飞机上我不敢吃。01:00,上大巴,前往浙江嘉善的分流中转点。浙江的效率很高,40分钟左右完成了大巴载客人员统计工作。途中,我还帮了两个来义乌做生意的肯尼亚人,扫了三次转载请注明:http://www.mahuatengg.com/kpltc/436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