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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干达日记在世界的另一处相逢

来源:坎帕拉 时间:2017/12/20

小情怀许久没更新了。倒不是无甚可写,也不是忙,是懒。现在乌干达每天写日记,毕竟写给自己的和写给公众的不太一样。想想来,倒不如把日记中的一些小片断整理到小情怀里,不求全责备,也算是一种有趣的分享了。

到乌干达两周了。去年来是出差,这次是常驻,心境自不一样。抛下浮光掠影的“游客视角”,当真沉下心来生活,乌国倒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因为“游客”总是赶时间,要在短期内完成多少个景点的参观,不然就好像白来了似的。常驻倒是从容些,但和真实的本地生活依然有距离,因为随时有退路,即如果愿意,可以立马回国。有了退路,就有了选择,就有了比较,于是就有了成见。只有断了退路,比如在国内犯了事情,偷渡到非洲隐姓埋名讨生活的,方能摒弃成见,踏踏实实地活下来吧。当然也有在非洲呆太久的,早习惯了,也回不去了。

坎帕拉市郊

三月初,东非高原迎来了雨季。几乎每天都会下骤雨,时间不定,雨后天地一新,风和日丽。乌国地处东非裂谷大湖区,国土多湖水、湿地和沼泽。而恩德培国际机场,就在湖畔,空降于此,饱览维湖浩瀚烟波。首都坎帕拉,维湖北面,机场车程一小时。路边沙滩,后面是一望无际的水面和波浪。若不尝尝水是淡的,还真以为这里就是海了。

维多利亚湖,我和当地人在湖中玩耍

我司驻坎帕拉办事处人丁兴旺。平台经理Adam的两个丫头,大的五岁,叫菲菲;小的三岁,叫依依。“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菲菲”。Adam长期在非洲工作,跟老婆一别就半年,这诗也算是两口子离别时的心情写照了。不过现在Adam把老婆孩子都接过来常驻,也算是团圆了。我下班时常跟俩丫头玩儿,真狠不得马上当爹。

下班后和两个丫头玩耍

平台保姆Amina,一个二十多岁的黑人女佣,臀围目测是我的三倍,主管卫生和伙食。来这里掌勺两年多,办事处的中国员工来了一波又一波,分师一技,倒会了一手不错的中国菜。尤其是萝卜炖牛腩或者炖羊肉,相当地道。何况乌国多湖,水好草就好,草好牛羊肉就好。好食材加好手艺,味道自然没跑。最近Amina又学会了蒸花卷馒头,以及川味干拌面,还油拔辣子,辣子是我从四川家里杵了带过来的。我今天打趣说:Amina你哪天要是在坎帕拉开个中餐馆,生意肯定好。Amina笑道:我可舍不得你们。

中餐加老窖,总得多喝几杯的

我司在非洲做手机生意,份额约占非洲总市场的四成。非洲13亿人口,手机需求很大。目前市场上充斥着大量的国产低端手机。苹果三星这些高端手机在非洲走不动,华为也很艰难,毕竟有钱人是少数。乌干达人口近四千万,每月手机容量50万部,但80%以上是功能机,就是国内十年前用的那种小屏幕带键盘的手机,那时还是洛基亚的时代。后来网速拓宽,从2G到3G再到如今的4G,功能机逐渐被智能机取代,苹果成为智能机时代的王者。然而在非洲,受消费水平和基础设施建设的限制,功能机依然大行其道。但转型是迟早的事情。

BrandCorner手机批发市场一角

在这个转型的当口,非洲、南亚、拉美的功能机市场还有最后一桶金。所以市面上也充斥着各种国产杂牌山寨手机。在这里,山寨机有一个非常形象的名字:ChinaPhone(中国手机)。我问同事:华为中兴联想还有我司不都是ChinaPhone吗?为啥要把山寨机翻译成这个名字?同事倒是见怪不怪了:这又不是我们翻译的,是黑人自己这么叫的。反正叫得上名字的就叫名字,叫不上名字的山寨机就统称ChinaPhone了。这玩意儿除了中国产,也没别人了。

批发市场里熙熙攘攘的人群

首都坎帕拉的BrandCorner,是乌国最大的手机批发市场,类似于深圳的华强北和北京的木樨园(手机圈儿的都懂)。里面是各大批发商开的门市,从手机到电池到配件,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卸货的,谈价的,盘库的,试机的,操着当地语言夹杂着英语,人来人往。恍惚中我好像回到了北京,那时我刚大学毕业,在联想手机负责北京分销业务,带着一群外地来北京讨生活的督导,在木樨园、中关村等手机批发市场以及市区市郊各个卖场小店到处跑,手拿肩扛,市井冷眼没浅尝。如今是带着一群黑人员工跑非洲市场,背着物料道具,挨家挨户谈生意。此情此景何其相似!只是比起北京手机圈的老油子们,老黑倒是单纯很多。或者也因为我现在亦不像刚毕业时那么单纯了。

赠送辣条给客户,客户很喜欢,叮嘱我下次多带几包来

黑人生性热情大方,情情爱爱的不像中国人或者印度人那么遮掩。有一次,一个刚从中国来的90后小鲜肉去转店,问一个黑人女促销员生意如何?女人眨巴着眼睛对他说:Youlookfreshandjuicy,Iwannatasteyou!(你看起来鲜嫩又多汗,我好想品尝你!),吓得小鲜肉拔腿就跑。我想要是换成我的话,立马回她一句:Iamalwaysherewaitingforyoubaby!(我永远在这里等你,宝贝!)

我和本土当红女歌星Rema的合影。她算是乌国父老的审美标准了

或许是看起来不太“被动人格”吧,我在这边倒是没遇到过要主动taste我的姑娘。不过前几天和手下一黑人员工一起转店,临走了员工叫我,说有人要跟我说话。我当是店老板要跟我谈生意,便径直走了过去。谁知店里一个眉眼娇好身材匀称的黑妹含羞带怯地问我要电话号码,旁边的员工一脸坏笑,默不作声。我问姑娘:你为什么要我的电话?姑娘说:我觉得你是一个特别友好的人,我想和你交个朋友,好吗?我知是善意,况且我又是男人,便爽快地答应了。回程路上,姑娘打来电话,叮嘱了几声:在乌干达生活习惯不,工作忙不忙累不累云云。后面通过WhatsApp(一种类似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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