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姚尧,男,广州人,中山大学地理学博士,航天工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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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xmail.我当时坐在船尾看到发动机顶盖被掀起,因为担心船长会慌张而没有说这事情(其实……一向胆大包天的的我当时也吓傻了)。而当时在考虑的事情是怎么能保护好自己的包不被渗进来的水给打湿,但后来回到岸上才觉得特别后怕(其实还在考虑我电脑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日记记录怎么处理掉)。其实当时船长其实已经慌忙了,还和我们很淡定的说:“It’sOK!”这大概是非洲人特有的幽默吧,哈哈。
当时拍的两张全景照片可以显示气候的剧烈变化,注意东西方向的云
虽然说遇到一些事故,但是和后面两个国家的工作相比还是有惊无险的。但在布隆迪,非洲人的热情友好给我就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当我们完成工作要离开布隆迪时,最后一天晚上在外交官Hotel里吃饭,坦湖管理局局长有些伤感地和我们说:“这只是一个分别,以后会再见的。”
再见,布隆迪!
乌干达国家实验室小伙伴Peter
小学课本里记得当时描述非洲,其中描述到非洲最穷的两个国家——埃塞尔比亚和乌干达,导致我对这个国家多多少少有些排斥——在我的印象里这个国家充满了战乱、饥饿和贫困。就这样怀着忐忑的心情,我到了乌干达。
后来当我们走出乌干达恩德培国际机场时,那一刻发现自己错了。
乌干达,坎帕拉
乌干达,维多利亚湖,尼罗河的源头
在乌干达不得不说的两个非洲哥们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一个乌干达水利部给我们派的司机Zuma,一个是水利部国家实验室的小伙子Peter。
左边是Peter,右边是Zuma
Zuma是个很有意思的中年大叔,是乌干达水利部的专职司机。在乌干达这么多天,Zuma就和我们的保镖和导游一样,帮我们办这办那。和其他非洲人不一样,时间观念很强(又一次中午,他因为堵车迟到了10分钟,和我们不断道歉)。开车技术也一流,一度在只有两车道的乌干达道路上车速彪+,逢车就超,我们在车内紧张的不行,但Zuma用西瓦西里语和我们打趣说:“HAKULAMATATA!”(相当于Don’tworry!It’sOK!)
Peter是乌干达水利部的公务员,也是国家实验室的工作人员,今年35岁,年在荷兰阿姆斯特丹大学拿到水生物学的硕士学位。和其他非洲人一样,是个性格很好的小伙子。Peter在乌干达属于高薪和上级阶层,在亚洲人眼里,非洲人都长一个模样,曾经好多次我们把他和其他非洲人弄混,有些情况还挺尴尬的。
有天在乌干达吃早饭,我点了一份牛肉面,在中国人的正常思维里“非洲人是吃不习惯也不会点牛肉面的”。当Waiter把牛肉面过来时,直接送到了Peter那儿。我当时以为弄混了,当时也不知道这个新来的非洲小伙子就是前一天在水利部见面的公务员Peter(非洲人对我们亚洲人面盲,我们对非洲人面盲,一样一样的)。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的我和Waiter说:“Sorry,Ithinkthatismine!”。Waiter和Peter眼神一交流,牛肉面又从Peter面前送到我这儿了,Peter也没说啥。后来过了几分钟另外一份牛肉面又被送到Peter面前时,后来又知道这是陪我们去取水样的乌干达技术人员时,也突然发现是我搞错了情况……我尴尬的面红耳赤去道歉……
不好意思,我又给伟大的祖国丢人了……
采样过程中,Peter是个很有专业素养的技术工作者,甚至非洲的采样器都比中国一些机构的采样设备更专业。在非洲我们碰到的技术人员基本都是欧洲留学回归的,所以当地官员反复和我们强调我们是South-South合作关系,而不是中非援助关系。
不得不说在乌干达的维多利亚湖码头的故事,维多利亚湖在恩德培只有一个码头,而且那个码头是坎帕拉很有名的贫民窟——码头到处都是烂泥、牛羊粪和无所事事的渔民,空气中弥漫着鱼腥和粪便的味道。当我们走到贫民窟的时候,很显眼的4个黄种人就把一大群打着赤脚的非洲小孩吸引过来了,我们当时其实都很害怕,把书包紧紧的抱在胸前,和非洲小孩们发生了很有意思的一段对话:
“Givememoney,Ineedmoney,sir…”非洲小孩伸出手直接和我们讨要钱,这在非洲是很常见的画面。我们担心给了一个小孩就会吸引一群人过来,甚至还有成年人过来要钱,于是死活不给……
“I’mmuchpoorerthanyou,Ithinkyoushouldgivesomemoneytome…”这时一个队友不知道冒出了什么灵感,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卧槽,当时我们和非洲小孩都黑线了,非洲小孩也不说话直愣愣的走开了……
码头背后,偷拍的,非洲人不喜欢别人给他们拍照。
在上船的时候是我们认为最恶搞的一件事儿,因为码头上全部是烂泥,船都无法靠近岸。非洲本地人直接踩着烂泥也不顾衣服和裤子就下水了,而我们穿着整齐的在岸边不知道怎么上船……正当我们在忧郁怎么上船的时候,这时突然我感觉到一个人头从我裆部穿过——我靠,我怎么突然骑在了一个非洲哥们的肩膀上!我当时无比的害怕的大叫不知道应该抓住哪里,生怕人仰马翻,大吼“Becare!!!Lookout!!!I’mfat,I’msoheavy!!!”然后那哥们轻松的背着有70kg+的我就这样把我和仪器一样的抛在了船上……我当时还没反应过来,看到岸边的非洲人和小孩都在围观狼狈的亚洲人了……
码头前面,全部是烂泥,船无法靠近岸边
采样的过程比较繁琐,要经过取水、滤定、仪器检测、存储等一系列过程才算采完一个水样,大概一个点需要半小时。Peter很熟练的操作仪器,我们在旁边也只能是帮忙的份。大概船开出了3公里,几个开船的非洲哥们和我们说:“IwantgotoChina.”“It’sOK,Wel
非洲给我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是他的辽阔和壮观,还有非洲人的乐观、豁达和平静。当乌干达的Peter和我们说当年他老家那儿发生泥石流导致很多亲人家毁人亡,我们听着只能说一句“Sorry”,而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是坚强很淡定,还有他的努力在国外完成学业回来建设祖国那份赤子之情。
在非洲这么久,我们没有见到一个急躁的非洲人。非洲虽然穷,但是非洲人的生活却让我们值得思考——食物充裕、没有攀比、缺乏竞争的纯粹生活让几百万年历史的他们学会了自满和顺从,也给他们带来了太多的奴役和不幸。相比中国,有很多很多地方是无法和非洲自然环境比拟的地方。比如缺水的大西北甘肃却养活了超过非洲国家的人类总和的1/2,人穷而思变。当人不思变的时候,再富裕的人也会变穷,就会落伍,会挨打。
当年西方给非洲带来的是长枪短炮、殖民和无穷尽的灾难,如今中国给非洲带来的是公路城市、科技和融入世界的繁荣。中国目前国内最严重的问题是分配不均和贫富分化,但从郑和七下西洋起,热爱和平的中国真的是一个很伟大的国家,中华民族真的是一个很伟大的民族。
我爱非洲,但我更爱我的祖国。
站在东非大裂谷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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