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子回家,东奔西蹿,也没好好读书。越发觉着,读书跟写字一样,有惯性,断了就懒了。为了维持惯性,就读一本严肃的书,再读一本不严肃的书,或者啃一本厚的,再尝一本薄的,如此反复,总之得“读”着。
老读严肃的不好,读不下去不说,还把自己也读严肃了。有小朋友觉着我的人设是个手持保湿杯的老干部,就差时不时在朋友圈发几首老干部体打油诗等人点赞附和了。光读不严肃的好像也没劲,乐呵一阵就完了,不如去打牌,热闹,没准儿还能赢钱。
有一哥们,读书人,最近迷上打点小牌。牌友调侃,哟,先生您不读书来打牌啦?刚开始还应付几句过了。后来被埋汰多了,哥们也急了:我,我打牌是为了赢钱买书!众人乐了,到底是读书人,打牌这等俗事儿,为了买书那可就雅了。
又想起前几天开车经过坎帕拉一路边苗圃,当地花农把花苗整整齐齐码在路边一大片露天空地里卖。朋友问我,这些花农不怕晚上花苗被偷吗?我说不会,这些花苗并不值钱,偷了也不好出手变现。朋友说,也许小偷偷了花苗送给他老婆做圣诞礼物呢?我乐了,哈哈,那就让他偷吧,谁叫偷花送老婆这事儿这么雅呢?
路边的苗圃
说到种花儿,Anya老仙儿阳台上种了不少,薄荷香菜迷迭香啥的,做饭调酒时就去揪一把下来,配合各种调料与食材,轻描淡写出美味,不得不服。
老仙儿对植物的使用有非常深刻的认识,无论饮食还是医疗。早年多次来中国,最喜欢云南,对中药也有所涉猎。我回国探亲,老仙儿会给我发一些中药清单,托我带回乌干达。正巧我爸中医,看了清单,说老仙儿懂得还不少。更有趣的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气功热”席卷全国,老仙儿也跑来中国拜师父,学“气功”,顺便还学了点儿咏春拳,内外兼修。我琢磨着下次回国带一副麻将来,拉上邻居,周末下午就着湖光山色搓几圈,也算“文化输出“了。
周末在老仙儿的湖边公寓做饭调酒
说起打牌,不得不提一个人:成都雄哥。雄哥以前做鸭子养殖,小有所成,后来被禽流感洗白。凭着一股草根创业者的韧劲儿,随即投身互联网大潮,很快做成了一款线上棋牌游戏,攒起了一个几十号人的初创公司。
现在公司转型,做一款手机应用“抓鸡匠“,从贵州山区农民家里抓活土鸡,通过线上交易卖给成都及周边的中产消费者,还O2O做了几家线下体验店,不光让客户品尝土鸡肉,还售卖土鸡汤,“现在年轻人都在喝奶茶,不健康,不如来我们店里喝鸡汤!”
我说雄哥啊,你转了一圈又回到了熟悉的老本行,把家禽供应链从线下搬到线上,唯一不同是以前做鸭,现在抓鸡。雄哥笑了,只要客户有需求,我们又可以抓鸭,又可以抓鸡。
今年是个大年,雄哥生了个儿子,屌龙生了个千金。我问屌龙闺女取啥名字?步梦华,以梦为马,不负韶华。我愣了一会,闺女这名字也太文艺了吧?屌龙说给孩子取名很费脑子,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去了北京,约屌龙、栗鹏和李秋吃饭,五粮液,完了转场去一家比较私密的酒吧接着喝。屌龙这几年还真没怎么喝酒,一为备孕,二为养身,但我估计是老婆管得严,酒量已大不如前,吐了一地。我赶紧买了单,还赔了酒吧老板元的地毯清理费,打车送屌龙回去了。第二天屌龙跟我说他睡了一夜客厅沙发,不敢进屋,怕吵醒老婆孩子。
后来我跟陈亮说,以前在北京念大学时特喜欢跟你喝酒,工作之后特喜欢跟屌龙喝(陈亮是我的传媒大学同学,屌龙是我在联想北京的同事),原因很简单,就是你们都挺能喝,但是比我差一点。这样我就能把你们放趴下,而我正好喝到位,特有成就感。
陈亮不爽了,不是你酒量大,是你喝酒没我们北方人痛快(屌龙东北人,陈亮西北人)。我说屌龙结婚之后就不怎么喝酒了,酒量不行了。陈亮说其实我也是。我说那你还敢跟我得瑟?陈亮说,我老婆能喝啊!
今年六月陈亮结婚,我在非洲赶不回去,随了份子并表歉意。陈亮说兄弟没事儿,这顿喜酒一定给你补上。八月回国探亲,最后一天从成都乘机回非洲,不料陈亮两口子从西安来成都给我送行,美其名曰来成都玩玩,以前没来过,顺便来看看我。我拿出内供泸州老窖招待。酒过三巡,陈亮掏出手机给我看他们结婚那天的照片,脸上写满了温馨。他老婆坐在对面,拍下了这张照片。
.8.18,成都铁像寺水街
年快结束了,但坎帕拉的雨季还没有结束。深夜一个人在书桌上写字,和着窗外蛙声虫鸣,风声雨声,别有一番意境。此时的写作,从某种角度来讲并无目的,只是想写,便写了。无它,但求真实,不论情感还是叙述。我喜欢收集,整理,表达,并试着从中找出一些共同的,究竟的,流动的,多元的,能stay的东西。
这样做并不因为它有什么意义,只是因为它有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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