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小时的时间,跨过两个大洲,无数个国家,到了这万里之外的异域,安顿下来以后还真感到有点疲劳,饭后简单洗个澡,正要上床休息,小张来说:他朋友下午又给埃塞俄比亚机场打了电话,对方说行李找到了,第二天同一班飞机会给托运到,让到时间去取,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稍许有些安慰,真是感谢小张和他朋友,如果我们自己来旅行,出了这样的事那该怎么办?看来英语真要好好学才行。许是心情有点放松,或者是真累了,并没有什么时差的感觉,一宿好觉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五点。
9日上午,因为惦记行李箱的事,早上7:30一上班就找小张,问什么时间可以去机场?他说:正好翻译小张要去机场办理昨天到的图纸箱的取货手续,10点多我们一起去。只好耐下性子,先安排好了办公室,后到工地四处看了一下。很快时间也就到了,小张来叫我,一起驱车向机场奔去。司机是当地人,叫阿帕斯,很腼腆的小伙子。
到了机场时间还早,阿帕斯在停车场停好车,他在车上等,我跟小张先去办理进机场的手续,拿出昨天机场工作人员开的凭条,把护照押在那里,给我们一个小牌牌,挂在脖子上的那种。小张说:行李下午1:30才能到,不着急,他先进去办理图纸的事,让我在外面等。
在大厅等候的时候,百无聊赖,这里也没什么可看的,没有象在埃塞俄比亚机场那样有许多商店可以逛,只好坐在椅子上听听音乐,拿出本子把这一路经过写下来。
等人的时间过得很慢,也可能小张在里面办理事情很麻烦,总之过了很久,眼看到了下午一点多了,小张还没出来,我有点心焦,这时才忽然想起,怎么联系他呢?电话号码都不知道,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急忙给朋友小张打电话(此时我还用的国内的手机卡,漫游过来的),依稀记得他在填表时留的号码,可是打来打去总是打不通,说是号码错误。又发短信给国内,查询他的号码,短信回过来是带国际区号的号码,原样打过去还是不行,没办法,找一个黑人小伙把短信给他看,询问他怎样拨这个号码,小伙子很热心,告诉我在那一串号码里拨哪些数码可以打通,又用他的手机给我打通了朋友的电话,朋友问明情况,告诉我耐心等一下,他给小张打电话出来找我。把电话还给黑人小伙,用蹩脚的英语问他是否需要付钱给他(这里本地手机通话较贵,合人民币一元多每分钟,且当地人大都收入较差),小伙连忙摇手:No!No!并且哈哈大笑,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只好:Thankyouverymuch!
一会小张出来了,这时有一个细节:我在大厅里面,他则刚出了大厅的出口,我们两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这是出口,他进不来,而我如果出去了,又要转到入口重新过一遍安检才能进来,因为都着急,也没多考虑,他从大门外把牌递给我,就因为这一个动作惹来了后面很大的麻烦。一个胖胖的女工作人员把我们拦住,把牌子要去,问怎么回事?小张便跟她解释:牌子本来是我的,忘在他那里了,他现在送给我。估计那女的见到小张刚出去,几里哇啦说了一大通,可能越说她自己越觉得事情很严重,便打电话叫来一个高个子的小伙子,小伙子做事倒很利落,三言两语见解决不了问题,便说:去办公室吧。这可真是横生枝节,越着急越出差头。从一楼跟着他到了二楼,这里有三四个工作人员,这回把取行李的那些手续都要了去,以那小伙子为主,又开始哇啦哇啦说起来,小张费力地跟他们解释,但是效果不大。总之这事我们做得不对,怎么也解释不清。这时,又来了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很和气的,了解了一下情况,见小张有些激动,一边尽力安抚他,一边试图解决问题,但收效不大,双方总是说不到一起,便打了一个电话后走了出去,听小张沮丧地说:“要让我们去警局。”啊,怎么事情越搞越大呢!我发现这里的人都比较的古板,遇事不会变通,好较真,那样就有好多事不好解决,解决不了便向上推,最终推到了警察那里。小张要出去打电话,屋里几个人都拦着不让出去,看起来局势很紧张。一会来了一辆车,两个穿着不同制服的人进来了,我猜其中一个是警察,另一个应该是机场保安人员。进来开始了解情况,小张也压下了火气,耐心跟他们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先是那个保安模样的出面,听完小张的话,又来问我,我英语水平几乎等于没有,听不懂,他见我迷糊,问我懂英语吗?小张在旁边说:他不懂。我也便摇头,表示不懂英语,于是就真装出一脸傻相,任由小张去交涉。此时已经过了取行李的时间了,我内心很焦急,他们可能也看出了,一再示意我坐下,我不理他,过一会我打手势问是否可以先去取包裹,那保安摇手:No,No!没办法,急也没用,只好在沙发上坐下。
警察可能见一时半会解决不好,带我们去了另一个房间,在这里,又反复问了我几遍是否懂英语,我觉得说不懂比较好,还是一个劲摇头,装作对他们的对话不知所云,其实跟真不懂也差不了多少,耐着性子看他们交涉。期间那个保安回头给我做了个手势,左手握一下右手手腕,右手又握一下左手手腕,那明显是个戴手铐的手势,把我吓了一跳,不至于吧,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时小张回头跟我说:“他们在故意刁难,可能想要点钱”。便按照这个思路跟他们谈,这时我听懂一句,那保安说:我们不要钱。我开始同意小张的看法,因为他们两人很轻松的样子,丝毫没有如临大敌的表现,警察也吊儿郎当,半坐半躺在椅子上,脚翘得老高。期间还找出一个电话号码给小张,我想可能是中国大使馆吧,听小张打过去,接电话的却原来是个在此地经商的中国人,小张把情况跟他大概说了一下,问他:“为什么叫我给你打电话?不是想要钱吧?”对方也不明白,说:这事没什么大不了,他倒是跟他们警察有些熟悉,说好好跟他们解释没事的。小张答应放下电话,又开始跟他们说,似乎说到了我们是来给他们总统建办公楼的,慢慢地事情开始有转机,那个保安拿出我的那些手续,示意我先去取行李,我一听,顾不得小张——现在感觉有些无耻,真不仗义——飞也似跑向行李大厅。
过了安检口,见一圈人正等在输送机边上等行李,赶紧挤过去,等了一会,只见输送机不停地向外送着行李却只不见我的,问身旁一个中国人:是从埃塞俄比亚来的吗?他摇摇头,一想时间早过了,便又扭头奔向服务处,经过一辆行李车时赫然发现在一堆行李底下压着两个行李箱正是我们的,连忙指着对一个男工作人员说:Mybaggage!把手里拿着的那些凭单给他,他看了看,示意我把行李搬上磅秤称重,我急三火四搬开上面的箱包,露出了我们的箱子,这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凉到了底:同伴的箱子完好无损,我的箱子装钱的那一格拉锁给拽开了一大半,箱子外面用美纹纸胡乱横七竖八的缠了几道,从缝隙里还能看见箱子里的衣服,心想预料中的不想发生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脑子木木的,过完了磅,在一张表格上签了字,工作人员告诉我可以打开箱子检查了。三两把撕掉美纹纸,掀开箱盖,先向装钱的位置看去,心不禁跳了起来:透过网格布隐约看得见里面还有钱的影子,赶紧拉开拉锁,一看,果然有,用手捏一下,厚度差不多,不顾检查衣物和其他东西,连忙拉上拉锁。正好小张打来电话问情况,我结结巴巴都不知说了些啥,拉上两个箱子小跑着奔向出口。在出口看到小张等在外面,正好见到处理我们事情的高个黑小伙,我忘了刚才在心里面恨他的事了,兴奋地伸手跟他握手,他笑着问:EverythingOK?我答:AllOK!小张也过来跟他握手,回头问我:东西都在?我说:没事!他也放下了心。
走出来,我让小张给我看一下行李,去二楼换回我的护照,还是刚才那些人,见我回来,都面露笑容。开始查扣我们的那个黑大姐一边给我找护照,一边同样问了一句:EverythingOK?我从容答曰:AllOK,thankyou!Byebye!
小张帮我把行李送到车上,此时已经下午两点多了,我们还都没吃饭,麻烦了小张半天,多亏了他去交涉,要是我自己真不知如何是好,心里过意不去,我说:“找个地方吃饭吧,我要请请你!”他想了想:“还是去里面吃吧,这里附近也没有吃饭的地方”。再过一遍安检,进到里面,找到一个去处,原来是快餐,我们每人要了一份米饭,一只鸡腿,一份煮豆子,他抢着付了钱,说经理说了,办不完事中午可以在外面用餐,回去报销。只是这里的饭实在不敢恭维,胡乱吃完,他让我去车上等他,继续去办他还没办完的事。
到停车场,中午的太阳晒得车上坐不住,语言不通,跟阿帕斯也无法交流。行李找到了,心情也放松了,没事一个人在停车场转悠。机场不大,自然机场的停车场也不会大,各色人来来往往,有白人,黄种人,当然大部分都是黑人,其中夹杂不少的印度人。停车场靠近候机厅的一面,遮阳棚下面立着三台像自动取款机样子的机器,但是人们不是取钱,都是在往里面存钱,还有一个黑人妇女隔一会就把机器打开,取出里面的钞票放进袋子里,一直以为那是人们在交手机话费,直到后来才明白,那是在交停车费。停车场另一面围栏外面则挺立着一株大树,透过密密的树叶,隐约见有果子挂在树上,心里好奇,便走过去查看,果然,站在树下向上看去,枝杈上硕果累累,结着几个硕大的青色果子,奇怪的是这种果子不是结在细枝条上,而是长在粗粗的树干上,依稀记得别人说过这种模样的水果叫菠萝蜜,很甜的一种热带水果,此时还不成熟,都是青色的。不禁兴起,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以前在国内,印象里总是感觉非洲不是沙漠就是荒原,气候炎热,蚊虫肆虐,猛兽横行,但在乌干达却完全没有那种景象。英国首相丘吉尔曾把乌干达称作“非洲明珠”,这里四季如春,一年分为两个旱季,两个雨季,常年平均气温22.4℃,现在我们国家正是夏天,骄阳似火,而在这里,却很温和。我们老家有句老话:二八月乱穿衣。这里就如我们家乡春秋季节一般,穿各种服装的都有,有穿短袖衫的,有穿长袖衣服的,有穿长裤的,有穿裙子的,甚至骑摩托车的人还有穿着棉衣的!我是怕热的人,但在这里,穿长袖工作服并不觉得怎么热,当然,从国内带来的短袖夏衣穿在身上也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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