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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十二

来源:坎帕拉 时间:202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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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她有没有哭泣,但是他知道,自己在心里,默默地流泪了。

天空微微地降下一点小雪,雪花静静地从天际无依无靠的飘落下来,轻柔而温婉地落在他们身上,像是晚间最后一道来自太阳的光线,温柔的抚慰着,伤者的心。

既然不能挽留,那么我要用什么样的表情和心境看着你远走。

灰原,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灰原。

开车回博士家的路上,车里一片静默。女子把头靠在窗户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觉得太过于沉闷,伸手拧开了车里的音箱开关,小提琴的声音随即流了出来。

他听着这首曲子觉得耳熟,但这不像是博士的喜好,他看向一旁的女子,她听到这个旋律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随后慢慢地扯开一个笑容。

“怎么了?”他问道。

“你喜欢吗,这首曲子……?”她笑着问。

“什么曲子?”他真的想不起来,回忆在这个时候一片空白,只有旋律,却没有了记忆。于是一切徒劳。

“《回忆》,德尔德拉的《回忆》。”女子像是看清了他的困顿,轻声回答道。

回忆果然是,靠不住的东西。他暗暗地想着,小提琴清丽而偏高的音符在车内的空间里无限制的盈满,那种柔和的感觉让人深陷,那是回忆才有的质感,柔和而甜美,尖锐而易碎。

他们都没有再说话,他再次按下一个按钮,于是,单曲循环。

她站在门口,他在外面停车,她犹豫着是要开门还是按门铃,他的脚步声在她的身后停下,她猛然间反应过来了。

她怎么会想到这么可笑的问题,按门铃,到底还有谁,会来开门呢。

可是刚才的一瞬间,她真的忘记了这件事,这个家,以后都再也不会有人居住,再也不会有人开着一室的温暖灯光等着她负伤归来,再也不会与有人用明媚真挚的微笑去迎接她,说一声:欢迎回来。

她带着些自嘲地笑了笑,把手伸到包里去掏钥匙。可是他却按下了门铃,声音清脆,在黑夜里无比的清晰。

“你……”她怀疑地看向他。

他没有回答,只是笃定地看着那扇门,就像是在等待它被什么人打开一样。她想要嘲笑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因为她分明听到,那急忙赶来的脚步声,也分明看到,屋子里瞬间亮起的昼然灯火,那么明亮,险些晃了她的眼。

门开了,大家都站在里面,对着他们微笑,尽管眼睛红肿着,尽管眼里还含着泪,但是那真的是货真价实的微笑,真挚的,清晰的,展现在她的眼前,是她不得不接受的,礼物。

工藤转向她,眼神温和,像是在说,你看吧,我早就说了。

她想要的,一室的明亮灯火,一张张真挚的温暖笑脸,现在都有了。步美走到最前面来,伸手抱住她,女孩子早已不是当初那般稚嫩天真的模样,但是那份纯真和无邪却没有变,她对她说,小哀,对不起。博士不在了,你还有我们。

你还有我们,我们不会离你而去。

步美的声音有着少女特有的甜美,即使语调是悲伤的,也让人觉得欣慰。她想,她应该说些什么,来表达一下她对于这些人,这些事的看法,但是她深吸了一口气,只是说了:“步美,谢谢你。”

你们能够在这一切之后,给我一个如此的迎接,有温暖,有微笑,还有一个由你们许下的誓言,我想就已经足够了。足够我带着一种坚定的心情离开,也许会留恋,也许会不舍,但是也许就不会再回来。

你们以为我是因为逃避才去了那么遥远的地方,对,以前是那样,但是,现在,以后,都不会是了。

那是我真正想要去做的事情,请你们理解,我的离开,以及,我永远遥不可及的归来。

她笑了,在这一室的明亮里,微笑了。

他们都走了以后,夜晚已经足够的深沉了。她开着小小的一盏走廊里的灯,灯光昏黄而又温暖,她借着灯光慢慢地收拾着东西,一件一件的,把上次没有带走的东西都仔仔细细地装好,看着慢慢空起来的家,她停住了。

上次没有带走那么多的东西,其实不是因为走得匆忙,只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对于未来有着很强烈的不确信,不知道自己最后会在哪里,会做什么,所以留下了一些东西,想给自己留一个,或者很多个,回来的理由。但是事到如今,理由还有,她也回来了,却再也没有当初那种怀着些许希冀与未知的心情,去留下什么,现在她只是漠然地,要去带走什么。

什么都不再需要,不管是家,还是回来的理由。

她从乌干达带回来的行李都没有怎么拆开,现在又在装整新的行李,无言而静默地一笑,来来去去的,什么都带不走,除了这些行李;可是又什么也带得走,都靠的是这些行李。它们,是她,与来自过去的岁月和记忆的某种纽带,牵连而缠绕,让她在迷途中,尚能安然折返。让她知道,自己来自哪里,去向何处,要做什么。这些就真的足够了。

她抬手轻轻地关掉灯光,“啪”的一声响,清脆而干净,落得一地的黑暗,女子的眼眸在黑暗中是惊人的清亮,像是一方,盈盈欲滴的,寂寞的湖。

“你送我去机场。”第二天下午,她直接给他打了电话。不是询问,不是商量,直接的一句话,不给他拒绝的理由。

“好,几点?”他回答得同样的干脆。

“四点。”她回答,“不要告诉步美他们,谁都不要说。”

“好。”

“现在,过来帮我搬行李。”

“好。”他习惯了女子这种笃定的安然的口气,他不喜欢试探性质的询问,直接明白的来来去去,多爽快。他习惯她的行事方式,就像习惯她这个有些任性而又坏脾气的人。他习惯了她用那种带着慵懒和不屑的语调叫自己“大侦探”,习惯了她有事没事对自己抛过来的冷然的视线,习惯了她安然笃定的语调,和总是波澜不惊的表情,还有她那颗,比任何人都要精致而敏感却又善良真挚的心。

他都习惯了。

这个女子就像是原本就存在于他生命中的一样,没有一点的突兀感,如此的契合,就这样的习惯。

可是习惯有什么用,离开终归是离开,不再究竟还是不再。

昨晚下过雪以后,天色就慢慢地放晴了,雪霁的天气,让人根本没有过分忧郁的理由。阳光照射着数日以来的积雪和寒冷,橘色的光圈温暖而美好,如果没有离别,这将会是多么美好的一天。

从前,天晴的时候他们会一起去露营或者吃大餐,天阴的时候可能会去小公园里一起踢球捉迷藏,下雨了没有办法出去就会一起窝在博士家打游戏做一些博士想出来的,无趣的谜题,有雪的时候最好,就能一起去滑雪打雪仗堆雪人,那些明亮的雪色映照得人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好像岁月都在这一片银白里,悄然退场,慢慢无声。

那些都是曾经属于他们的静好岁月,只是既然被称之为岁月了,就无一不是只能用来回想,只能用来怀念的东西。他们在往前走,岁月在往后流,于是渐行渐远,总有一天回是永远遗忘永远看不到的时候。

回不去的是时光;挡不住的是流年;忘不掉的是执恋。

流年静好岁月无声,于是告别就如此的沉默。喧闹的机场大厅里,女子最后一次对着他清晰而略加嘲讽地微笑,连句再见也不肯多说的,仅仅是微笑着。

拥抱,握手,回头,远走。简短的程序在短短的时间里就结束了,如果刚才站在电梯上的她没有回头,没有对他说那几个单词,他现在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那个女子在电梯上优雅地转身,神色淡然,人群拥挤她仍旧可以毫不费力地找到他,就像他的视线一直不曾从她身上离开一样,她微微地偏过头,竖起食指挡在唇边,嘴角都是轻盈的笑意,她慢慢地说着那个句子,从容而淡定,最后,语毕,再次优雅地转身,背影也没有过多的停留,她就这样被电梯带离了他的视线。

他在原地怔住,眼睛里突然酸涩无比。

他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向着他过来,他默默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回过头去,步美他们朝着他跑来,神色焦急,步伐急促,兰和园子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

步美看到他一个人站在那里的时候,眼泪唰的就下来了,她哭着拽住了他的衣角,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呢……”

“小哀难道还在生我们的气吗……她为什么不留下呢……她去得那么远她想回家了生病了难受了怎么办啊……”

“她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回来了……?博士家里面她的东西都没有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啊……以前明明大家说好的要一直在一起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你们都忘了吗……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一直是侦探团一直会破很多的案子吗……怎么会这样……”

“你告诉我啊……好不好……好不好啊……柯南……”

在听到“柯南”两个字节的一瞬间,所有人似乎都凝固了,步美似乎也在困惑自己为什么会叫出这样的名字,元太和光彦原本强行压制着的眼泪也在这个时候在眼睛里开始打转,兰和园子很明显的愣住了,因为这并不是一个,会让她们觉得惊喜的名字。

他却笑了,蹲下身来,把步美元太光彦都搂了过来,四个人紧紧地靠在一起,他们低声地抽泣着,他想要说些什么,就像那个女子曾经安慰步美时那样,可是他却说不出口,于是末了,他还是说了一句:“大家,对不起。”

对不起。

不知道是因为他从柯南变回了新一而使他们失去了柯南而对不起,还是因为他没有把她要离开的消息告诉他们而对不起,还是因为他没能挽留住她而对不起,总之,就是对不起,也不管是否对得起,对不起。

他抬头,看到两行泪水从兰的脸颊上愀然而下,他有些不解地皱起了眉,无声地看向她,兰,你怎么,你怎么哭了呢?

最后,他开着博士的车把他们送回了家,一路上大家都很平静,就像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旅途的返程,大家都累了,所以都不想说话,但是每个人都知道,这种沉默中,氤氲着什么。

那是欲言又止的悲哀,和欲罢不能的痛楚。

步美的家最远,所以最后车里只剩下了他和步美。他默默地把车泊在停车带里,停下车,没有说话。

步美轻轻地扭开了音响的开关,熟悉的小提琴声音再一次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流淌起来,步美有些红肿的眼睛轻轻地眨了一眨,转过头开看向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吗……柯南?”

他轻轻地一怔,回忆翻江倒海,他却只能任它们在心里无尽的沸腾,他开口,慢慢地回答道:“《回忆》,德尔德拉的《回忆》。”

然后他看到步美嘴角扯开一个甜美的却又很苦涩的笑,说道:“柯南……听完这首曲子吧……”

他闭上眼睛,听着这悠扬而精致的音符,想象着几千米高空上正在飞向乌干达的女子;想象着她会以什么样的心情,怎么样的表情,去回到那里;想象着会是谁,第一个看到她的归来,然后对她说一声:“欢迎回来,灰原医生。”;想象着她今后会用怎样的笑容,去面对每一个困难;想象着她会在什么样的时候,想起往事,然后会是怎么样的心情;想象着的一切,和一切的未知。

他想到这里,轻声地笑了,笑声轻盈,慢慢地融进了小提琴的音符里,和着车窗外的月色,最后归于无声。

没有人看得到,月色下无声的泪水,因为它们和月光一样的透明。

“欢迎回来,灰原医生。”

“谢谢你,井上。”

SideFinal番外Ilove

博士葬礼结束的第二天,那家伙指着客厅里打包好的行李,平静地对我说,我要走了,明天下午的飞机。

她的脸在傍晚模糊的天色中有着柔和且阴翳的色调,同时却有着安然淡定的表情,她的声音也同往日一样,轻盈,无感情,尾音些许上扬,听上去总是疑问的语气,却从来不给人商量的余地。

前些时日那个冷静到冷酷的人不是她,博士离开当晚那个伤心到崩溃的人不是她,昨天葬礼结束后在墓地孑然自立,独自垂泪的也不是她,只有现在的,眼前的她,波澜不惊,面无表情,安之若素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她想让我如此去相信,尽管我看得见她的心上巨大的伤痕,和眼里无形的泪水,但我相信,她是淡定坚强的家伙,没有什么能把她打败。

我看到她放在桌子上的她妈妈留给她的录音带,问道:“这个……”

“上次没有带走。”她勾起一个很僵硬的,冷然的笑,“那个时候总想,得给自己留一个回来的理由。”

“只是你的家,回来还要理由么。”我说道。

“呵……是啊……不过,现在……不需要了。”她轻轻地把头偏向一侧,闭上了眼睛,“不管是理由,还是家,都……不需要了。”

我愣住。

“你……”我想问她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但是我却说不出口,只怕原本不存在的事,让我一语成谶。

她凝视着我,又带着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她的手指划过发梢,她笑着说:“嗯,不会回来了。”

她说的如此轻易,如此肯定,那要我如何挽留。

我不再问,她也不再解释,夕色的天光从窗户中退却,黑暗给室内披好了夜妆,她走到玄关拧开了灯,默默地看向我。

我都忘了我为什么会对着她笑了,但是我记得我僵硬的声音,我说:“灰原,会好起来的。”

她也不回答,只是走到茶几前伸手抚摸着骨灰盒,径自说道:“我把它带回乌干达,你不会反对吧。”

“不会。”

她笑了,连笑容里都带着那么一丝苍凉的意味:“我只是……想让博士也看一看,我生活的地方。”她的手指苍白修长,轻轻地扣在盒子的边缘,“很可笑,是不是?”

“不,怎么会。”我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她的整个手掌都是让心心寒的冰凉,“博士……会高兴的,你一直……是他的骄傲。”

她低下头,不动声色地抽出了手,最后摇了摇头。

“不要……告诉步美他们了。”她说道,“还有,以后,这个家……就拜托你了。”她交代得清明简洁,是运于无形的毅然和无声无息的决绝,明亮的灯火给不了她丝毫的温暖,而近在咫尺的我,竟也是不能。离别,死亡,失去,这些老套的剧目在她的舞台上不断地上演,只是不知,她是否会心痛,抑或已经麻木。

送别时刻,竟会是好得令人无奈的天气,虽然是黄昏,但夕阳的残照融化着数日以来的积雪,机场大厅人来人往,却没有悲伤。别人的离别是为了重逢,我们的再见是永不再见的苦衷。

又是黄昏,又是夕阳,我想起手机里那张她在黄昏中的背影的照片,看着托运完行李迎面走来的她,无比动容。

短暂的拥抱,道别,她始终都淡定宁静,临走,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在包里翻找,最终拿出了一个坠子,骨质的上面有复杂的精致的花纹,用细绳吊着,她塞给我:“算是纪念吧,工藤。”她并没有看向我,我也不急着伸手去接,她反倒笑了:“放心,我没有涂辣椒粉,啊?”我伸手接过,解开绳扣,在脖颈间挂好,“用不用说谢谢?”我问她。“呵呵,不用谢。”她修长的手指扣好了LV的搭扣,清脆的一声响,连语调也轻快了。

随后,她向我挥手,连句再见也没有的,再也不肯多回一次头地,走向了CheckIn的入口,我就站在那里,嘴角的笑容僵硬凝固,她套着黑色长风衣的背影那么瘦长,即使她已经走远了上了电梯了我还是分辨的出。于是她的那个转身就显得那么的突兀。

是电影中特效拉长了的镜头,她一如从前一样优雅地转身,即使那么远,那么多人,她依旧毫不费力地找到了我,对我微笑,然后竖起食指贴在唇边,吐出几个单词,再次转身,电梯和人流把她带离我的视线。

灰原,你这混蛋。我握紧了手指,酸楚的感觉涌上心间,却模糊了双眼,混蛋,你说什么,我没看见,我看不见。后来那三个小鬼冲到我身边,他们看着我,怒视着,埋怨着,就开始泣不成声,步美抓着衣角,抽泣着问:“为什么……为什么呢……”抱歉啊步美,不管你是问那家伙为什么会走,还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都没有办法回答你,因为,唯一知道答案的人,已经上了飞机,再也不会回来了。

后来,还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后来,无非就是上学放学偶尔翘课,破案踢球偶尔和兰吵吵嘴,周五晚上依旧聚在博士家并给桌子旁留两个空位,好像那里不久就会有人坐过来,不同的只是我把手机铃声闹铃全部换成了德尔德拉的《回忆》,只是每周五晚上不再有打越洋电话的契机,只是我的脖子上多了个骨质的挂坠,时间久了它也带上了我的温度,那种柔和淡然的质感总会让我想起一个人,只是我会在长假里推掉所有的案子去参加援非医疗队,去过了埃及,坦桑尼亚,埃塞俄比亚,却一直没能去乌干达,也不知道以后是否有机会。

直到有一天―――我在赞比亚当志愿者时遇到了一个护士,当时我俯身去捡掉在地上的针筒,那个挂坠从衬衫里滑了出来,她看见后坏笑着问我:“工藤君的恋人在乌干达吗?”那笑声清脆,像极了井上,我不禁愣住。“什么……什么意思?”我急忙开口问道,手指突然间变得冰凉。“那种骨雕纹饰,是当地的爱情信物哦,一般都是由女孩子亲手刻在兽骨上然后送给心上人,那样爱情就会得到神的祝福。”她说着,“我去年在那里,很多女孩子都会这么做的……不过……刻起来真是相当的辛苦呢……”“工藤君不知道吗?真是有负人家的心意呢……”我听着她的话,血液一瞬间涌上大脑,我慢慢地把它握在手心,想起她回到东京时手上缠绕的白色绷带,无比哑然。

我抬头看着苍凉大地上的广阔蓝天,白云碧落,再美的景色也消除不了脑海中那张略带讥讽笑意的脸,她用只有她自己明白的方式对我传达了她的心意,不怕我无知,不怕被误解,我怎么忘了,她向来就是这样的人。专断而固执,临别的那一刻,都不肯悔改。

你以为我会看不到的吧,你以为我会不敢承认的吧,你以为你丢下一个坠子和几个单词再一走了之我就会释然的吧。

你错了,灰原。我现在能确认了,敢承认了,可是却晚了。

你竖起食指挡在唇边,你那样的笑容我见过很多遍,可那句话,你怎么会笑着说出口,还是你根本就不打算让我看见。

不是吗?你最后不是这样说的吗?你说:“Farewell,mybelove。”

我闭上眼睛,无声的叹息,灰原,原来你并不是不曾对我说再见。

——小主点个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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